到考题的缘故,他们早早的就命人做好了诗词。
可跟柳咏这首佳作相比,虽然贴合今夜月色,但却少了情谊,在意境上逊色数筹,这让他恼怒不已,只能换个方向攻讦。
也就在这时。
苏长歌从座位上缓缓起身。
“吾弟子之词,虽用了俚语,但却是直抒心中情谊,表达对佳人的爱意。”
“怎么到你嘴里就满口污言秽语了?”
“男女情事,乃人之大伦。”
“枉伱活了这么大岁数,你也有妻子,难道你对自己妻子无半点爱意?”
苏长歌开口,替自己弟子说话。
诚然,柳咏这首诗确实刻露,但还远不到污言秽语的地步。
“你你.这岂能相同!”
听到这话,严院长恼羞成怒的喊道:“圣人云,发乎情,止乎礼。”
“可你弟子做的这是什么词?竟与勾栏妓女混迹在一起,还恁相偎倚、枕前言下,毫无半点礼数可言,岂不让人蒙羞?”
声音响起。
在场不少达官显贵脸色有些不对劲。
台下的俊杰才子也是。
文人风流,有几个没去过勾栏听曲?这就叫没有礼数可言,让人蒙羞?
老学究!
可话是这么说没错。
但在陛下面前。
谁也没办法站出来说严院长什么。
毕竟勾栏是下九流的行当。
即便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,也终归是风尘女子,受世人冷眼。
可就在此时。
苏长歌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严直,你可读过关雎?”
“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,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,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”
“吾弟子下联以‘须信’作为开篇,这分明是思念佳人的想象之词,你却是断章取义,假借礼数来诋毁这首词作。”
“儒道就是败坏在你这等人手上!”
“歪曲圣人之意,张嘴闭嘴就拿礼数压人,一副腐儒小人做派!”
苏长歌严词厉声。
面对严院长挥舞的礼数大棒。
即便他是当世之圣。
也要避其锋芒,不能直接莽上去怼礼数,而是要换个角度,就事论事。
声音落下。
柳咏心头顿时松了口气。
他不是怕自己的名声受损,而是担心夫子的名声被人诋毁。
还好作词时留了一手,怕的就是被人拿这首词来抨击夫子,不过今后的确要注意了,省的令夫子的圣贤之名蒙尘。
而此时。
严院长听到苏长歌解释。
虽然气急败坏,但却是无可奈何,只得冷声言道。
“苏长歌,诗词乃是小道,你以诗词享誉文坛,门下弟子即便懂些诗词也很正常,圣人之道最重要的是道理精义。”
此话一出。
瞬间引来在座众人的一阵嘘声。
诗词乃是小道?
刚才是你咄咄逼人的时候,怎么不如此说?现在自知不敌就嘴硬?
当真是笑话。
台上,老皇帝和太子亦是满眼厌恶的看着严院长。
若不是衍圣公突然冒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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