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确定。
在昨天那样的情况下，她很难不去想，唐奕只是顺势开的玩笑。
况且，她并不觉得唐奕这样的天之骄子会看上她。
“行，那我走了。”
她洒脱地走到门口，开门出去的一瞬，又扭头说了一句：“谢谢你昨晚收留我。”
说完便出了门，至于唐奕后边说了什么话，她不知道，也听不到。
唐奕看着禁闭的门，眸光骤然黯淡，和平时的形象截然不同。
他走到沙发边，从桌子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了，只是没有抽。
看着它的烟雾徐徐往上升，融入空气中，烟又一点点的燃尽，目光渐渐有些放空。
等快烧到手指了，才回神，把烟头掐灭，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林清刚出了门，就觉得脑子有些发蒙。
她的车呢？
唐奕…
又烦躁了下，现在再返回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。
算了，过几天再去要。
她走了一会儿，拦了辆计程车：“去南区警局。”
林清拿起手机看了看，犹豫了几下，才给林韶九把电话拨了过去。
电话很快被接起：“小姑姑？”
林清紧了下手心里的电话：“小九儿，你和三少在一起吗？”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林清笑了下：“没事，就是想打电话问问你。”
“小姑姑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？”
林清闭了闭眼：“有点想你了，不如你陪我出来逛逛，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玩过了。”
林韶九轻语：“好，我去找你。”
林清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切的笑容：“嗯。”
两人相遇时，就是在咖啡馆了，是一间包间。
林韶九进门的瞬间，林清立刻站起了身，笑道：“小九儿。”
林韶九坐下，两人随便说了些话，又一时相顾无言。
沉默几秒，林韶九犹豫着开口：“小姑姑，我有件事想和你说。”
林清抬头看向她，眸色复杂：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随即又满脸都是愧疚，她伸手握住林韶九放在桌子上的双手：“小九儿，对不起，我不知道那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，说好了我要照顾你的，结果还是让你受了苦，若是，若是我那天在，你也不会…”
林韶九皱眉，反握住她的手：“小姑姑，你…”
“我昨天回林家了。”她嘴唇翕动了下，轻咬了下牙齿，“他们竟然会那样对你！”
林韶九抓着她的手使了些劲：“小姑姑！你看着我。”
林清抬头，对上她清澈的双眼。
林韶九叹了口气，看着林清微微有些红的双眼，心里也是一阵发疼：“小姑姑…不怪你，和你没关系。”
“你总是把照顾我，当做是一个使命，你也需要人照顾，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。”
“在整个林家，如果没有你，我对林家不会有一丝的留恋，只因为有你，我才觉得，我也是有家的人。”
“你不要…不要把一切的错误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，知道吗？根本就不怪你。”
林清张了张嘴：“我是到了现在才明白，我应该陪着你的，那些年…”
“不，你当初选择那条路，就是为了我，我又怎么会怪你。”
林清点了点头，忍不住又问了一句：“三少对你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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