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霞出院后,石竹便把杜舒晚也从医院接了出来。
在路上,杜舒晚也没有问石竹要把她带到哪里。
陌生的小区,陌生的房子,杜舒晚本能的紧张和恐惧感。不过还是任由石竹推着轮椅上的她进了电梯。
身后这个男人虽然看着不像坏人,可毕竟也不是很熟悉的人,甚至还是仇人。
冒险是肯定的,不过杜舒晚觉得石竹和柳青霞比起来,她还是选择保护柳青霞。
“这段时间你先住在这里,你家里那边我会去通知的。”
杜舒晚看着电梯门映出来的高大身影,想起杜惜洁说的那些话——
‘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,还不是别有用心’
‘你爸死之前从石家拿走了一样东西,决定石家存亡的秘密’
‘石家的财富是累累白骨堆砌起来的’
……
他,真的是坏人吗?
他真的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吗?
杜舒晚淡漠的说:“你不用安慰我,我已经失联一周了,他们若是真的在意,怎么会到现在不知道我出事了。”
杜惜洁教她的,要想得到一个男人的真心,先得到他的怜悯。
石竹话题一转,问:“丫头,晚上想吃什么?”
虽然石竹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语气,可电梯里的气氛明显因为杜舒晚那句话变得冰冷沉寂。
杜舒晚明白这是她第一步顺利的信号。
杜舒晚不动声色的回道:“还不饿。”
石竹神色自若,“那就先休息,醒来再想。”
杜舒晚“嗯”了一声。
临近傍晚杜舒晚醒来,自己挪到轮椅上出了房间。
来到诺达的客厅看到石竹靠着沙发睡着了。夕阳和煦温暖,犹如一层金光洒在石竹身上。
杜舒晚看着看着就呆在那里了。
就这样一个陌生人给了她人生最温暖的每个瞬间,给她灰暗的人生路上添加了一抹光亮。可光注定只在白日,黑夜降临依旧会消失不见。
这是杜舒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端详着石竹,近到可以闻得到他身上的沐浴乳的香气。
他的头发比起一开始相识的时候长了些许,鼻子高挺,眉毛很浓,唇是淡淡的粉色。
垂在双腿上的手背骨节分明,血管清晰可见,指甲修得整齐干净。
肆无忌惮的杜舒晚不知不觉的贪恋。
恨不得此刻把石竹的每一丝每一毫都描绘成画,印在脑子里。
原本她以为她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,吃饭逛街谈恋爱……
忽然间,对上深邃的目光,杜舒晚瞬间挪开目光,脸上忽然升温,火烧似的烫。
石竹坐起来,“醒了?”
杜舒晚点头应声。
石竹轻声问:“想好吃什么了吗?”
杜舒晚想起他第一次给自己的早餐就是蟹黄包,那天早餐是她和他的开始。
本就不该开始的情感。
杜舒晚回道:“蟹黄包。”
开始是她的动情,结束也应该她自己来。控制情感和情绪她自认为她是高手。
“等一会儿我让人送过来。”石竹说完起身打算去洗手间。
杜舒晚以为他要走,一下子抓住他的手。
石竹顺着自己的胳膊看下去,一双白皙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掌。再顺着那双小手看上去,是一张欲言又止的脸。
杜舒晚说:“马上就天黑了。”
她是想留住他,只是直说她真的说不出口。但愿石竹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。
石竹就任由她抓着自己,“怕黑?”目光里夹杂着心疼和担忧。
杜舒晚心虚低着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怕黑没撒谎,可她没有怕到非要人来陪。留下他不是为了壮胆,而是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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