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,就是好好珍惜他的心上人。
水笼烟一直在竭力压抑心中的激动和痛苦,可看着莫思量那温柔的眼神,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已经死过两次了。
她的心,就不可能不痛。
两行泪毫无预兆的从她眼里汹涌而出,而她也一秒钟哭到声嘶力竭,撕心裂肺。
“呜呜……”
水笼烟很想抑制内心的崩溃,积蓄了这么久以来的痛苦,此刻仿佛山洪爆发,全都涌出来,将她淹没。
莫思量走过去将她狠狠抱在怀里,安慰道:“我没事,我还在。”
“师兄!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!”
水笼烟趴在他的肩头,也死死抱住他。
前后时隔两月,她的心上人,死了两次。
这恐怕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了。
哭够后,两个人都有些累了,便躺在床上。
水笼烟靠在他心口,抚摸着那绷带,心疼得看了一次又一次。
目光始终舍不得偏移半寸。
“这一世,你究竟要个什么结果呢?”
莫思量左手掌抚摸着她光滑的脸,温柔不已。
“想要个什么结果,我想要安稳,想要水家无恙,想要我爱的人,和爱我的人,都无恙。”
莫思量心疼的将她按在怀里,沉稳的声音说道:“我会帮你实现的。”
“怎么实现?杀了莫等闲?”
水笼烟说完便冷笑一声。
“本来是这样想的,可是,我现在改变主意了。”
莫思量说完便笑了。
水笼烟疑惑的看向他:“你想怎么样?”
“只要他愿意做亲王,我保他一世无恙。毕竟,我们的仇,上辈子已经恩怨两清了。”
莫思量这话不是很现实,这两兄弟,谁肯退让半分?
“异想天开。”
水笼烟笑着说着话,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。
抬手挡着日暮余晖映在脸上的光。
忽的,她问:“对了,你看见我房间的糖葫芦了吗?”
“糖葫芦?什么糖葫芦?你还吃那东西?”
莫思量笑她。
此话一出,水笼烟猛地心一惊。
“没有糖葫芦?”
她猛然起身,一脸凝重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?”
“莫等闲给我带了话,说你在这里。”
“是他告诉你我在这里!”
水笼烟瞪大双眼,满脸惊骇,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,一身冷汗。
“你别慌,就是他让我来见你的。应该是他想通了,知道你的心在我这里,所以放弃了。”
这话在水笼烟脑袋里轰然炸开。
她重重的又倒在莫思量的怀里,头脑一片混乱。
她满脑子都是之前和莫等闲的对话。
莫等闲果然是知道了,自己终究还是没能骗过他。
可他为何不揭发自己?
水笼烟心慌得厉害,忍不住将手指放在唇上咬着。
莫思量见了,立刻有些担忧。
“怎么了?又咬手指了。”
“莫等闲知道我骗他了。”
水笼烟一脸悔不该当初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那日我借用他的冰室,他蓄意第二天才来开门。那时候我重伤,又冻得很僵,几乎说不了话。他在我跟前喃喃自语,留下我,是不是祸害。”
闻言,莫思量微微蹙眉。
“他后来怎么又肯放了你?”
“他想掐死我的,可后来,我喊了一声阿闲哥哥。他心软了,就放了我。事后,我骗他我失忆了,想让他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水笼烟。可他……还是发现了。”
水笼烟说到这里,一脸挫败,也一脸愧疚,更是不安。
“别担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
莫思量将她圈在怀里。
“师兄,我的心,有点乱。”
水笼烟再也坐不住,前思后想,她都觉得,有必要去找莫等闲。
“不行,我去找他一趟。”
水笼烟作势便要起身。
“师妹!他如果真的拆穿你了,那他还会信你吗?既然已经这样了,不如,你彻底和他划清界限吧。”
莫思量这话其实很冷静,而水笼烟在此之前也是这么想的。
可这一刹那,她只要一想起莫等闲说的那些关于家主和家臣的话,她心里就像是被人吊起来一样。
悬空得让她难受。
而她心里的心结之一,就是她和莫等闲的君臣情意。
上辈子,没能得到妥善处理,那这一世呢?
“明日,我去找他说清楚。如果有必要,那就划清界限吧。”
水笼烟仿佛下定决心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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