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虚空处一声不吭，整个不看李泊桥。他其实等了几秒钟，但李泊桥没说话。程làng心一凉，抬腿就走，结果胳膊被李泊桥一把抓住。
“以后健身我陪你来。”李泊桥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“用不着。”程làng冷冷地回。
李泊桥走近一步看着程làng，“别生气了，我道歉！”
程làng冷笑，没有抛出道明寺少爷那句经典台词：“道歉有用的话，要警察gān嘛！”
他没想到这天真能碰到李泊桥，可是见了这人，除了心里会泛起涟漪，不快的感觉并没有减少，还是难受、膈应，各种憋屈。程làng这一刻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这个yīn影。他脑子里复读机一样重复着李泊桥那句低沉暧昧的“小武”。
小武、小武、小武，程làng悲观之际，忽然脑dòng大开，这不是自己挺喜欢的那部电影的名字吗？靠了，以后还怎么N刷？
真是折磨，不愿去想！程làng视野变得更加模糊，他避开李泊桥的目光，转身去了更衣室。
“等20分钟再洗，”李泊桥在后面喊道。
就洗就洗，程làng没管，他只想早早离开。健身馆这边的淋浴房和游泳中心一模一样，程làng一边调温一边想起李泊桥。他悠悠叹了口气，加快速度冲洗。
李泊桥没走，一直等到程làng洗完澡出来。
“我送你。”李泊桥满怀期待。
“不用。”程làng回答得简洁gān脆，面容冷淡。
李泊桥没管，一直跟在程làng身后，在两人即将分道扬镳的地方，把人拉住，半抱半拽弄进车里。
两人一时无话，虽然车外热气沸腾，车里的气氛却相当清冷。
“程làng，对不起，那天我说错话了。”李泊桥再一次道歉，换来的是一片沉默。
程làng目视前方，眼睛眨了又眨，克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。说再多的对不起，那两个字也收不回去了。记忆一个英文单词，可能需要二十七遍；可记忆一个中国人的名字，一遍就够了。
李泊桥没再说话，眨着濡湿的睫毛发动车子。
一路拥堵，车开得极慢，两人在车里没有任何言语或视线的jiāo流，身体更是隔得很开，透着别扭而刻意的疏远。
李泊桥一直把车开到程làng家小区门口，还试图和保安沟通，想要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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