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吃饭
程郁央设想过好几种结果，和不同的应对方案。
比方说仪器因为检测不到她体内信息素的存在，而将她的第二性别判定为Beta。
或者如方才那样，导不出结果，工作人员没有深究，让她自个报上性别填好表格了事。
最坏的就是发觉她的生理构造和普通人不同，想把她抓起来当作小白鼠研究——那样只能亡命天涯了。
但程郁央绝不曾想过，仪器会判定她为Alpha。
她确信自己的身体没长出多余的东西。
估计是被“咣咣咣”的三下重拍，真整出了故障。
仪器重新运转起来，一根新的探针刺进了她的手腕，向皮肤表层下缓慢注入了什么。
和打疫苗的感觉十分相似，不同的是又慢又疼。
探针收起，程郁央赶紧把手缩了回来。
宁扬停留了几秒种，让门顶的光线将他扫描了一遍，等到绿色的通行标识亮起才跨过门槛。
他不需要问，都知道面前的人会怎么选。
周围的人同样注意到了，纷纷交头接耳。
和第四区相邻的，是帝国面积第二大的西岚城。
“个人终端是必需品，走到哪里都要用到的。”宁扬的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手腕上，“我带你去买。”
奈何Alpha是非常有领地意识的生物，攻击性很强，想象一下十二个身强体壮的Alpha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，信息素互相碰撞攻击……不发生事故才怪！
“而且……”宁扬打开个人终端，亮出四位数的余额，“谁能拒绝一千块的救济金？”
闸道的末端立着一道安检门。
手感接近于果冻胶，甚至带着点弹性。
正说着话，空中传来了一阵低频段的轰鸣声。
“帝国对人口管理一向很严格。”宁扬解释说，“怕地震受灾的难民暴动引发乱子，所以特别加强了防卫。”
整套流程走下来，只比宁扬久一点，花了五分钟。
“是第一区的飞行舰。”宁扬的动态视力极佳，看见了舰艉处印涂的黄色字体。
程郁央回答：“是。”
宁扬抬起左手，在闸机感应器上方挥了两下，面前的闸门登时弹开在他走过后又火速关闭。
程郁央正有此意：“好。”
幸好匕首不算管制兵器，程郁央心想，否则成为帝国公民的第一天就要去蹲大牢了。
住处并不是她现在最急缺的东西，钱才是。
“一千帝国币已打到您的个人账户上，请注意查收。”工作人员结束注册事项并继续叫号，“下一位。”
——这便是帝国给公民发放的身份芯片，伴随终生，直到本人死亡后才会回收销毁。
“对了，”工作人员补充道，“由于安置点的房间有限，目前只提供十二人间的集体宿舍。”
工作人员坐回座位上，手指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，并推出一个金属色的平板：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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