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接通电话之后，秦蔷许久没说话，燕竹听着呼吸声紧皱着眉头，“什么鬼？秦蔷？蔷子？说话啊！”
“师姐。”秦蔷的声音有些沙哑，“齐沉他，墓在哪里？”
燕竹那边也沉默起来，一时间摸不准秦蔷到底是不是真的记起来了。
知道她的顾虑，秦蔷苦笑一声，“他帮我挡了子弹，现在我这条命侥幸捡回来了，总得去看看他吧。”
“蔷子……”燕竹看了眼客厅上正朝自己这边瞟着的宋大老板，拿着手机往阳台走了几步，“跟你没关系，之前不告诉你，是怕你多想，你又刚好丢失了那一年的记忆，所以师傅就不让人再提起这件事了。”
“齐沉的墓呢？在哪？”
“我跟大师兄找到你们的时候已经晚了，当时四楼火势太凶猛，我只看到你抱着一个女人从四楼跳了下来，接着上面就发生了爆炸。”
她沉默片刻，“……齐沉的尸体，没能找到。”
没能找到，是不是也能证明，其实人并没死？
秦蔷觉得心脏跳的有些急促，不可否认，她有种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思。
燕竹见她不出声了，有些着急，“蔷子，我们出任务都有危险性，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，跟你没关系，不怪你。”
“我知道，师姐，你说会不会有可能，其实齐沉他没死？”
燕竹接不上话来，当时那种场景，秦蔷和另一个女人完全是被火焰燃烧时的那股子气流冲下来的，而那种场面，别说是后面又发生了爆炸了，即便是没发生爆炸，估计人也要烧成焦炭了。
挂了燕竹的电话，秦蔷盯着电脑上的那两行字发呆，对方肯定也猜到了她的考量，所以发过来那两句话之后就没有再发过什么消息。
秦蔷有些冲动，但有时候冲动这种情绪是不可避免。
当年Y省的案子，她跟齐沉指定不可能是用本名或者接任务的名字去的，所以这人既然知道齐沉的存在，那他有可能是在当年那场任务的发布者，因为只有他才知道秦肆和齐沉的存在。
记忆没想起来确实是个弊端，猜测的方向太多了，就好比当初Y省那个民宿老板沈心钰也知道秦肆的存在，但警方那边的Y省缉毒档案里面却压根没有秦肆的半点痕迹。
这种时候，秦蔷就有些想抽烟了，眯着眼睛盯着电脑看了许久，抽了两支烟，房间里烟雾缭绕的。
秦蔷回神，深思熟虑后接了这个任务。
如果齐沉还活着，她一定要找到人。
订金付了过来，秦蔷看都没看，去搜了一下那个大学教授的信息，这个人给她的都过于片面，秦蔷搜的更加全面一些，连这人小学的时候得过尿尿大赛一等奖的奖状都有。
这什么奇葩的比赛？难不成是比谁尿的远吗？
看了一会儿这人的资料，也没什么特殊的，海外留学的学者，后来被母校返聘当了教授，为人温和，在同事口中是个好好男人，疼妻子，爱女儿，总之，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，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到底有哪里是需要监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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