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理会他话中隐约的警惕,反而此时动了恻隐之心,既然如此。自己的话风自然也是要不一样了,当下回道:“太医说,是之前曾有风寒入体,心思郁结。急怒伤肝,又曾呕血……”
“罢了,”秦王驷没有听他再继续说下去,风寒入体心思郁结急怒伤肝曾经呕血,自然是因为她长跪殿前而至。她是苦肉计,而自己当时盛怒之下,太明白她是想借苦肉计而求情,反而更是排斥。
但此时,听到她因此而带来的伤病,明明知道她是苦肉计,但是她的身她的心,同样是伤痛之至的。盛怒已退,忽然间想到了过去她曾经有过的种种好处,他帝王的心。也不禁软了一下。正在此时,缪乙轻手轻脚地进来,低声禀地道:“大王,公子华求见。”
秦王驷看了缪乙一眼:“他来做什么?”
缪监轻声提醒:“想是知道魏夫人病了的消息了吧。”
“唔!”秦王驷摆了摆手:“叫他好生顾着学业,准其每月十五进宫见他母亲一回。”
缪乙应了出去。
秦王驷皱了皱眉,道:“魏氏毕竟也是公子之母,如今病重,也不好只有一个侍婢。缪监,找些人去服侍她吧。”
缪监应了一声,又问道:“大王的意思。是恢复原来的规制,还是……”
秦王驷道:“既是有罪之人,减半吧。”
缪监应对了,秦王驷忽然又道:“若是内府审明了不涉案的旧婢。也放回来服侍吧,毕竟有个旧人服侍,也用心些。”
缪监忙应了,当下便带着缪辛,先挑了一些宫人寺人,本拟带着她们直接去披香殿的。忽然想到一事,便搁下一。
披香殿中,冷冷清清,不过几日的时间,便显出一片颓废来。
缪监带着缪辛站在回廊下,静静听着室内的声音。
一壁之隔,门又开着,声音传到外面是很容易的。此时披香殿只有旨苕一个侍女,只在殿内服侍,他二人悄悄地进来,竟是无人发觉。
但听得魏夫人在内,似乎是病得有些迷糊,只断断续续地喃喃道:“鹊巢……王后,你饶了她吧……你恨我便是,为什么拿她出气……她也是一条命啊……”
就听着旨苕那傻丫头哽咽道:“夫人,夫人,您醒醒,您醒醒……”
似乎又听得水声、脚步声、器具响动的声音,好一会儿,又听得魏夫人悠悠道:“旨苕,你怎么在这儿啊?”
旨苕哽咽道:“夫人,您应该喝药了。”
就听得魏夫人长叹一声道:“喝什么药啊,我这个样子,也是等死,喝药又有什么用?”
旨苕哽咽道:“不会的,夫人,您喝了药便好了。”
魏夫人苦笑:“身为妃嫔,见弃君王,便是绝路,心已死,身何置?”
旨苕不再说话,只是哽咽。
魏夫人长叹一声:“我在秦宫,也曾经一呼百诺,咳唾成珠,整个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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