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东西,厉声大吼:“给老子放下,放下!”
时锐不理他,绕开继续走。“反了你了!”时振云伸手去夺:“这是我的!狗东西你吃我的花我的,吸着老子的血长大,是老子养得你!”
“真恶心,当初就不该生下你!”
时锐力气大,推开他不成问题,可是听到这句话,还是忍不住心颤。
陶瓷罐又沉又滑,两人争夺时,不小心失手掉在地上,“咚咚”两声脆响,倒是没碎,但盖子打开了,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。
“啊!”
时振云在尖叫。
宛如一头野兽。
他的确是野兽,买回了时锐的母亲,关着她永不见天日,好不容易死了,也算是解脱,可时振云恨笑着说生是他的人,死是他的鬼。
于是把尸体火化了,装在陶瓷罐里,放在床头,天天对着她说:“想逃?没门。”
逃不掉的。
时锐对爸爸妈妈什么的没有感情,只是午夜梦回,总能看到他妈妈笑着,比哭还难看,呢喃着遗言:自由了。
死是自由吗?
时振云用行动证明,这个世界如此变.态,除了绝望,没有自由可言。
时锐原本可以直接走,可他回来拿了陶瓷罐,骨灰撒出来的那一刻,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。
时振云在尖叫,他也尖叫,声嘶力竭地怒吼:“那你,为什么,当初为什么生下我!”
“你是人吗,是人吗!”
“长大了敢骂老子了是不是,再怎么样你也是老子的骨肉,身体里流着我的血,你的命,是老子给的!”
“还给你。”时锐双目赤红:“还给你!”
“那你去死啊!”时振云扬手扇他:“你以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?老子根本不想要你,是你妈那个贱人,脑子都不正常了,偏偏知道肚子里有你。”
“老子给她堕.胎.药,她踩在地上碾碎,我生气,拿皮带抽她,她疼得叽哇乱叫,就知道护着肚子,然后,呼~”
时锐偏头躲过了巴掌,时振云喘着气说:“她,绝食,不吃饭,老子能怎么办,只能让她生下你这个狗崽子!”
时锐简直想捂住耳朵不听这些话,可字字句句像魔咒一般钻进耳膜。
时振云说完休息一下,指着他骂:“你不是想她吗,死掉下去陪她啊,别让老子看不起你。”
时锐彻底被激怒,推开时振云跑出去,背后骂声不停,门关上也无法隔绝。
雨水连成了雨幕,有个人在雨下狂奔,好似背后有洪水猛兽。
路人看到或是小声议论,或是奇怪,没人上前询问。
附近有条中央湖,不深也不浅,淹死人绰绰有余,时锐喘着粗气,双手抓住湖上桥梁。
不等他做什么,腰部忽然被紧紧抱住,头上打来蓝色的雨伞,容宜心跳失常,身体发抖:“干什么,你想干什么!”
时锐下一刻便将抱着他的人推开,雨伞掉在地上,两人兜头淋着雨。
“关你什么事?”时锐冷漠地看着他:“你是谁?”
雨水砸得眼睛睁不开,容宜望着他模糊的影子:“我说过了,你可以随时来找我,我们住在一起,我给你一个家……”
“凭什么。”时锐打断他:“你以为你是谁!”
常人早被他的态度所激怒,但容宜见过他更恶劣的样子,也见过他为了救自己不要命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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