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忖了几秒,沈砚说道:“不知道对方的底细,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,最近这段时间小心点,那几处地方加强防守,发现不对,马上撤离。”
到底还是贪心和侥幸占了上风。
“殿下放心,卑职都安排好了。”
“任军那边,可有进展?”
吴繁皱起了眉头。
现在的他是跪在地上的,很不舒服,本以为看在自己尽心尽力善后的份上,能被允许站起来,可殿下接下来的问题让他膝盖一软。
硬着头皮说道:“殿下,任大人那边……暂时没有进展。”
“嗯?”
不重的鼻音,吴繁愣是听出了杀气。
“殿下,任大人的脾气,您也清楚,任大人去年才进驻蜀州驻军,与卑职的交集不多。卑职找了很多机会,可任大人一直驻扎在驻军里,府中的任夫人基本上不参与各种官场活动,卑职也很为难。”
“为难?吴大人苦心钻营的时候,可是很精明的啊。”
“殿下!”吴繁心慌慌,“卑职也很无奈!任大人一介武夫,只知道用拳头,如果不是他在朝堂上得罪了人,也不会被‘流放’到蜀州!任大人是有真本事,可脾气也是牛,说好听点是明哲保身不轻易站队,谁难听点就是不知变通,不会为自己打算!”
沈砚不语。
拉拢任军,无非是看重了他带兵的能力,可他也不是非任军不可!
他手里不缺能带兵的武将,只不过是不想多个敌人。
如果任军能继续保持中立,他也可以放过他,若是任军站队了,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。
“本殿下听说,任公子要成亲了?”
“回殿下,任公子的亲事就在这个月,恰巧是中秋的时候。”
“到时候,本殿下会亲自送上一份大礼。”
“殿下,任公子未过门的妻子,是任夫人乡下邻居的女儿,两家关系好,所以才定下了这门亲事。”
吴繁对此嗤之以鼻。
任军泥腿子出生,因为是孤儿,所以靠着打猎,练就了一身本事,机缘巧合下,参军,立功,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。
一个一门心思只知道带兵打仗的人,能有多少头脑?
向来直脾气的任军在朝堂上基本上没朋友,又因为不轻易站队,导致自己成为炮灰。
党派争斗的时候,为了转移战火,任军成功被迁怒,“流放”到了蜀州。
不过,说句公道话,他也很佩服任军的领兵能力。
可惜,不懂得变通。
都被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,不想着找关系回去,整日待在军营,一大群糙汉子在一起,能做什么?
基本的应酬都不参加,任军这辈子在这个位置上也到头了。
不得罪人还好,若是得罪了,连个求情帮忙的人也没有。
而这个任夫人,就更有意思了。
任夫人曾是某驻军伙房里帮忙的丫头。
这是驻军的惯常操作。
在驻地的时候,会雇佣一两个当地人帮忙做粗活。
想到这里,吴繁眼中的鄙视更甚。
所以,粗人就是粗人。
好不容易挤进了圈子,不想着如何朝上爬,还自甘堕落,娶个做粗活的女人回去。
外面的应酬不香吗?
楼里的姑娘不媚吗?
天天在驻地待着,也不怕家里的女人红杏出墙。
这个任夫人也是个蠢的。
不想着在圈子里联姻,娶个乡下姑娘回来,任公子怕不是亲生的吧?
还是任夫人以为,乡下女人能带来好运?
不是每个人都有任军的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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