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对这些理论有多么确信无疑,单只是觉得好用罢了。
只有这样一套“女德”之论,才能让他们更快、更名正言顺地处置虞今,稳稳站在道德高地上,既不用得罪宗族和官府,也不需要承担软骨头、抛弃女儿的恶名。
重锁落成的声音。
她所身处的牢笼,被几个小厮晃晃悠悠地抬了起来。就要被整个投入池塘当中,将虞今溺毙。
锁链撞在木笼上的声音。
当啷、当啷、当啷。
虞今深呼吸了一次,脱力地闭上眼睛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他们给她吃了某种迷药或者毒药——或许在溺死之前,她就会失去意识了。
也许……这样、不会很痛苦吧?
虞今模模糊糊地想。
——而她突然听到了一阵嘈杂之声。
有个从天而降般的身影,忽然出现在了她与那片死亡之间。
“停下!”
……是那个声音。虞今意识到。
那个熟悉的声音。属于少女的,意气风发而又无比坚定,而还在说着什么——
虞今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这位姑娘身体中只是一种强效迷药,而非致死的毒药。
这是白氏山庄的医师所得到的结论。医师说说,等过几日,她就会醒过来了。
将她安置好、拜托小白帮自己看着人后,涂南南便去见了白草,与她作别。
白草说的没错。她救下了这位姑娘,却将她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。如果不是白草提醒,涂南南也不会想到去镇上确认对方的情况。
她出手收拾了那一帮人、甚至见了血,才将这位姑娘好好地带了出来。
仇舟的事,也是一样。
“我决定了。”她对白草说,“只杀了仇舟还不够,若是死了皇帝会天下大乱,那我便杀了这暴君,扶明主继位。”
涂南南说:“——我要去京城,选出下一任的明主。”
她知道白草不会赞同自己,而这一番狂言收获的果然是白草的沉默。
只不过,等几日后虞今醒来、她们终于将要动身时,涂南南收到了来自白草的饯别礼。
——是一根佛教僧人们所用的锡杖。
“这是……”涂南南握住锡杖,“是劝我修生养性吗?”
这把锡杖足有她半个手腕粗,华丽而沉重。一摇动,便听上面的环锁摇曳作响。
“正相反。”白草说,“试试?”
涂南南退后两步,抡起锡杖,打了半套棍法出来。锡杖的长度、重量都正合适,挥起来只觉得如臂指使,虎虎生风。
白草笑道:“我有时也用刀的,因为不想碰恶心的东西。你又是要去京城,带上这个也好。”
——此外,这根锡杖毕竟与涂南南所修习的功法不同,一时也能够抑制她内功的飞速增长。
白草虽然不知道原因,却听说过许多内功修炼过快、反而走火入魔的故事,她也隐隐感到对方的心法领悟如此之快,或许不是什么好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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