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轮廓难堪地崴下去,和桌下那片黑暗融为一体。
这种奇怪的出场,大概除了容实没有其他人了。她哭笑不得,“就不能悠着点儿?飞檐走壁有能耐,进屋摔个大马趴。”
地上人哼哼了两声,“还笑话我,疼死我啦。”
她下炕扶他,摸着个脑袋,顺着往下拽到胳膊,用力拉了起来,“摔着了?要不要紧?”
他一蹦而起,“不要紧,我耐摔打。”上手一把抱住了她,把脸埋进她颈窝里,蹭了蹭道,“媳妇儿,我可太想了。”
颂银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,皇帝强硬,她咬着槽牙和他对着干;容实易欺负,她就分外心疼他。其实她明白,这人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儿,他了解她的脾性,该服软的时候服软,扮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冲她撒娇,她就六神无主了。她是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心,但对于爱情里从来没有自尊心的容实来说,不卖乖我卖乖,能屈能伸。两个人里总得有一个处于弱势,她的可能性不大,所以只有他来相就。在她跟前别耍机灵,也别斗心眼儿,她一瞧自己在气势上绝对压过,她就开始变得暖老温贫起来,任何事情都有求必应。
颂银这刻泡进了蜜罐子里,几天来的辛苦和委屈见了他就散了。抬手捋捋他的头发,“我也想,可这会儿不能来,万一叫他拿个现形,那还了得?”
他得意洋洋挺胸,“我瞧准了时机的,他今晚上不是御幸妃嫔吗,自己且忙着呢,哪儿有空管我呀。再有一宗,我把他埋在我身边的线给掏出来了。皇上有权决定他的死活,我有权决定他爹妈的死活,瞧他到底向着谁。”他大手一挥,“爷们儿的事儿别管,好好的就成。”
颂银因他这几句话逐渐放了心,可是想起前两天夜里的事儿,又难过得无以复加。本打算告诉他的,再一想怕调唆得他沉不住气,只得隐瞒下来。愈发往他怀里拱,“抱抱我,抱得紧紧的。”
他箍紧她,亲了亲她的耳垂,“再忍一程子,等交了夏,朝廷挪到避暑山庄去,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。”
她不说话,寻他的嘴唇,用力亲他,把他的魂魄都给吸出来了。容实起先还发愣,立刻回过神来反客为主,唇齿间呢喃着:“半个月没见了……想得我……疼。”
她嗯了声,“哪儿疼?心里?”
他牵她的手往那儿一搭,“从上往下一溜都疼。”
虽隔着衣袍,依旧能够感觉到那惊人的形状和热度。颂银红了脸,抽回手打了他一下,“没出息的样儿!”
他咧嘴笑着,“见了就这样,以前不敢让知道罢了。”
她愈发羞了,“这人满脑子污秽。”
他厚着脸皮说:“污秽什么,这是人伦。我就对这样,对别人又没兴致,怎么算得上污秽呢。”
她在朦胧的夜色里辨认他的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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